绯夜

亲密无间（八）

（八）

 

王俊凯快要回房间睡觉的时候，被顾翔以‘我想吃夜宵了你帮我看看我该吃什么好’的理由拉进了厨房里。那肯定是要和他说点什么了，王俊凯靠着厨台抱臂，等着看顾翔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快快快！”顾翔掏出了手机，“把你百度云账号给我！”

王俊凯犹豫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哥们给你传小电影儿！”

“……传你大爷的小电影儿！”王俊凯瞬间领悟了其中的涵义，嫌弃道，“你自己留着看吧。”

“你真不要啊？”顾翔诱惑道。

王俊凯反问：“我为什么要？”

“学习。学习使你快乐。”

“……”

“处男兄弟。”

“滚。”

“你看看呗，哥们这儿啥都有，欧美的，日韩的，3……”

“停停停停！”王俊凯探头看了一眼卧室的门，还好关得严实。

“嘿嘿。哥们够意思不？”

“你有点节操好不好。”王俊凯说完，转念一想，不对啊，和他还谈什么节操？像顾翔这种以前住寝室能大大方方拉着独立卫生间的门说出‘我打个飞机啊’的人，和他讲节操岂不是多此一举？

王俊凯抿了抿唇：“真不用……我也……看过。”

“废话谁没看过。”顾翔嫌他墨迹，从他上衣口袋里自己掏出手机来，贴心地帮他安装了百度云。

“明天我和肖齐中午就走，我俩准备去临市玩一圈，你们打算待几天啊？年前就要回去了吧？”顾翔一边鼓捣他的手机一边一本正经地问。

王俊凯想了想：“也玩不了多久，最多四五天吧。”

“唉……我之前还说你可怜，现在看来你一点都不可怜，你弟多好啊……”

王俊凯眯了眯眼。

“我是说，你弟也喜欢你，多好啊。”

王俊凯终于满意地笑了。

“行了，我就发了一个，纯情的，堪比教程。”顾翔朝他抛了个媚眼，“有需要再来啊~”

“……没需要，谢谢您嘞。”

 

01.

 

顾翔和肖齐走后，王源又一次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也许是王源大学离家近不常出远门的缘故，他来A市后的这几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收到阿妈的关切慰问，当然，多数时候是妈妈在抱怨老爸出门在外总给她‘丢人’。

此时他正坐在厨房的餐桌前和王俊凯拆外卖。点评软件上说附近有一家麻辣香锅特别好吃，可惜外面刮着北风，窗户一开迎面扫进来的风能把人吹掉一层皮。于是他们不打算出门了，就叫了份外卖，收到时候塑料袋系着一个死结，王源指甲不长怎么都解不开，他还比较死心眼，非得自己解开才有成就感。王俊凯只好将他的手机拿起，站在他身后按了接听，将听筒贴近他的耳朵。

王源坐着，王俊凯站着，一直举着手机就有些吃力，于是王俊凯弯下腰，从背后抱住他，手臂顺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几乎可以称作是一个背后拥抱的姿势，也许王俊凯是故意的，王源清楚地感觉到颈窝处传来的温热呼吸，电话里妈妈在和他说今天你老爸干的蠢事儿，他却心不在焉，有种偷偷摸摸谈恋爱怕被父母发现的禁忌感，那紧张让王源一下子回到了未成年的时候。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听筒里的声音还挺大，属于王俊凯要是认真听就肯定能听到的音量，还时不时根据通话内容发出轻笑。

“哈哈……”他干笑，“是吗，老爸那么逗吗。”

其实他就听了一半，具体什么事都没搞明白。

“这叫逗啊？！这叫傻好吗？！……”

老妈一心和儿子吐槽，压根不知道电话另一头正发生着什么——

王源的耳朵很敏感，王俊凯又贴得那么近，想不变红发烫都不行。他一有反应王俊凯就更变本加厉地搞小动作，隔着椅背将他圈在怀里，王源解塑料袋的动作已经变成了撕扯，三两下就把外卖盒扒了出来。

“对啦，你今天怎么没有出去玩呀？”妈妈问。

王源双手空了出来，便想要拿回手机，说话声没停：“外面风太大了，晚上或者明天再出去吧。”

就在他的手碰到电话的一瞬间，王俊凯将手臂举高，点了免提键，显然铁了心不想让他够到。

王源瞪大眼睛盯着王俊凯，想用眼神制止他，意思是‘你别太过分啊！’

“A市冷，你记得要多穿衣服，反正有小凯在我也不担心你……”

王俊凯晃了晃手机，表情颇为得意，意思是‘手机在我这儿你能奈我何？’

王源蹭地站起来，椅脚在瓷砖上发出吱啦一声。

“哎，我和你爸在这破地方都要呆腻了，想明天会议结束以后就提前回家……”

“那很好啊！”王源草草回答完这句，扑过去蹦高要抢回手机。

不料王俊凯不仅不躲，反而迎了上去，准确无误地将王源逼到餐桌前、身后没有外卖碗的位置。王源不得不往后仰，又被王俊凯伸长手臂捞了回来。

“你和小凯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刚刚还和你婶儿聊微信呢……”

王源隐约明白了这个捣乱者的最终意图，刚想开口回答电话里的问题，王俊凯就已经蓦地贴了上来，猝不及防吻住他的嘴唇。

免提外放的声音未停：“他说小凯一出远门就不爱搭理她，还和我抱怨来着呢。还是我儿砸好~”

王源早已由惊讶变为惊恐，不敢出声任由王俊凯蛮横地堵着他的嘴，他想推开，王俊凯却突然挪走了放在他背后做支撑的手，王源下意识抓住他肩膀的衣服。这时王俊凯好像是笑了，鼻息间发出轻微的气音，随后再次将他搂住，更紧地贴在一起。

“源源？”

王源想回答一句，哪怕就一个字也好，嘴唇刚刚开启，就被湿润柔软的东西顶开了齿缝。

“唔！”王源从鼻腔里发出一道惊呼。某种含义上，他成功回答了一个字。

王俊凯没有再难为他，听到他的声音以后便松开了对他的桎梏。王源一把夺下手机，关掉免提：

“妈……”

他脸颊通红，不知是因为刚刚憋气呼吸不畅还是王俊凯突然舌吻他一时害羞的缘故。王源掩饰似的用袖口蹭了一下发麻的嘴唇，接着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溜进洗手间里。临走之前还不忘再瞪一眼王俊凯，匆忙之间，他也没注意刚刚还因为计划通而开心的王俊凯此刻突然怔住的表情——仅仅因为他刚刚某个无意识的动作。

 

电话那头的妈妈完全没有怀疑什么，王源还做贼心虚一般解释说自己刚刚是被王俊凯踹了一脚吃痛才要叫，妈妈调侃道：“你净瞎说，肯定自己乱踢东西，小凯怎么会欺负你。”

真是亲妈。王源拧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流水声中将冷水扑在脸上降温。

“那你是不知道他这人性格有多恶劣。”

“你说说我不就知道了吗？”妈妈很有兴趣，真的空出电话来，想听他讲。

王源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他挺好的。”总不能说他趁你儿子和你讲电话的时候故意亲过来吧？

“刚还说你哥恶劣！这回又挺好的。我是不懂你们年轻人啦……”妈妈还当他是小孩子，语气里都是想念的宠溺，打起电话来也不想停的样子，问他，“去之前我让你多抢着付账，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这几天发生的事那么多，谁还记得什么付账的事啊，王源撇了撇嘴：“他没给我机会……”

“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那机票好贵的！”

“是是是……”

 

02.

 

王俊凯愣了有两分钟，才回过神来，缓缓坐回椅子上，顺手拆开了外卖盒。此时此刻就连浓郁的香味也无法勾起他的食欲，他机械式的打开一盒米饭，拿起筷子，却迟迟没有动。

也许有的人……就是不喜欢舌吻呢？也没准儿吧。本来交换口水就是一件听起来挺恶心的事，王源不喜欢也正常。也可能是他神经太敏感了，擦一下嘴怎么了……

王俊凯刚安慰完自己，就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唰唰的流水声。

嗯……那下回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要把舌头伸进去……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不差，虽然他刚刚只探进去了一点点。王源的舌尖软软的，触电一般的感觉，他现在还能回味那转瞬即逝的美好碰触。

王俊凯捂了捂嘴，后知后觉有些脸红。

 

洗手间里的王源结束了和老妈的通话，刚刚才降温过的双颊已经自然晾干，转眼便有回温的趋势。他长舒了一口气，决定给那位留在客厅里的罪魁祸首一点颜色看看！

于是王源板着一张微红的脸出门了，目不斜视地走到餐桌前，被铺天盖地的香味所席卷——那也不行，不能笑，要正经一点。

他拉开座椅坐下，一边掀开米饭盒的盖子一边不满似的说：“你怎么先吃上了。”

王俊凯低头看了一眼，连忙说：“还没动筷……就是先拆开了。”

“嗯……”王源见他态度不错，暂时休战，先吃再说。

果然好吃到停不下来。

他都吃了有半盒米饭了，才发现王俊凯都没动几口，这才把嘴里的食物都咽下去，问道：“你不饿啊？怎么不吃？”

“……”王俊凯朝他看过来，看到他泛着油光的红润嘴唇，纠结地问道，“刚刚……那样，你不喜欢啊？”

这不是废话么，有本事你和你妈妈打电话我也亲你一次试试？王源想到这，心里叮铃一声——哎，这个提议不错，等他打电话的时候我一定要试试。

但想归想，不能轻易放过王俊凯。他故意冷笑一声：“谁会喜欢啊。”

王俊凯有点失望，实话实说道：“……我。”

王源嘴角抽动了一下，心想你还挺诚实啊。

“反正我不喜欢，下回别这样了。”

“好。”王俊凯严肃地点了点头，“那你别生气了。”

见他态度这么好，王源挑了挑眉，还挺惊讶，随后满意地笑笑：“那行吧，原谅你了，吃饭吃饭~这家真的挺好吃的！你也多吃点！”

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才怪嘞。

 

傍晚，一直肆虐的北风有平息的趋势，王源打开窗户，伸长胳膊出去感受了一下。

王俊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王源刚刚也在和他一起玩，他们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长时间弯着的脖颈就有些酸，王源才起身活动几下，王俊凯没觉得有什么，继续抱着手机自己开了一局。

王源蹦到他面前，从茶几的果盆里拿了一颗苹果，嚼得嘎吱嘎吱响，边嚼边问：“晚上我们去干什么？”

王俊凯盯着火光四溅的屏幕：“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小吃街？电玩城？还是去买点特产？离这儿不远有室内步行街，消磨时间的活动应有尽有。”

王源本来还认真地思考着他的提议，又见他玩得这么起劲头也不抬，就有点不爽，趁打得不太激烈的时候抢过了他的手机，没理他，自己接着玩。王俊凯也不生气，将他吃了一半的苹果拿过来接着吃，凑到他身边看他打。

结果他一盯着自己，王源就容易发挥失常，打到快结束的时候不想打了，又塞回给他：“手机还你……苹果还我！”

王俊凯叼着苹果，笑着看他一眼，抖着腿三两下把剩下的打完了。胜利界面刚一跳出来，王俊凯就扔了手机，把两条腿挪到沙发上，拿王源的腿当枕头，躺平了。王源低头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王俊凯想，游戏还是没有源源好玩的。

结果下一秒，王源临时提议：“不如我们去网吧包宿打游戏吧！”

“咳、咳咳……”王俊凯差点被苹果呛死，平复几秒才诧异道，“去网吧包宿？你认真的？”

“对啊，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还约过，等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拿身份证去网吧的时候，我们第一件事就要去网吧通宵玩个爽！”

是有这么一回事，王俊凯经他一提醒也想起来了。

初中时候贪玩，他俩还干过逃课去网吧这种事，现在想想他这个当哥的真是不尽责，这不是带坏小孩儿吗。那时候还没有身份证，学校附近有一家可以不用身份证的网吧，缺点就是动不动就有人来查。有几次他们打着打着游戏听说检查的来了，扔下鼠标就跟着人流从后门往外溜，逃出来以后一群人尴尬地笑，都是小学初中生的模样。傻得不行。

王源确实说过，以后成年了，就要在十八岁生日当天去网吧包宿。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别说十八岁生日当天了，就是成年以后王源也再没去过网吧。

 

他一时兴起，王俊凯也舍命陪君子，两个人拿了身份证就出去找网吧。

到了前台王源想押包宿，王俊凯拦下他，说你肯定玩一会就不想玩了，十块钱押金绝对够用了。王源本来是不信的，毕竟大一时候他玩游戏，能玩一天不觉得累。虽说如此，他们还是只交了二十块钱，找了两个散座。

事实证明，王俊凯是对的。

 

游戏并没有多好玩，王源现在已经找到比游戏更好玩的事情了。

比如他被人砍死了，偏头一看王俊凯还在打，他眼珠一转，尽量贴近这一侧的扶手，半个身子靠在王俊凯的手臂上，眼看着王俊凯手一抖……两人相继阵亡。

再比如他被人追着打，情急之下喊王俊凯来救他，喊的是小凯哥哥这里有人砍我你快过来啊！王俊凯就：“马马马上来，等我等我一下！”

再再比如，他去为王俊凯挡伤害，神兵天降一般英勇地护着游戏里的小人儿，抽空看一眼王俊凯，说你源哥咋样是不是很牛啊！王俊凯仍然盯着屏幕，唇边勾着一抹笑，蹦出一个音节：“6.”他就越杀越起劲。

这可太好玩了。

就是有点坑队友……好吧管他的队友呢！输赢不重要，王俊凯才重要！哦不是，开心才重要！

 

03.

 

快零点的时候，两人回到公寓。网吧里有香烟泡面等等怪味混杂在一起，他们到家之后才发现身上全都是这股味道。王俊凯一脸不爽，王源就让他先去洗澡，强迫症的男友这次没有和他推来推去，乖乖进了浴室。

各自洗漱过后，差不多已经快到凌晨一点。自从上午冲澡被王俊凯责怪不将头发吹至全干之后王源长了记性，这次就用了好久的吹风机、确认头发完全干燥才出来。

钻进被窝时王俊凯果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顶，王源了然一笑，听见旁边的人低低的说他：“乖。”声音撩人的程度，王源自愧不如。

王俊凯已经躺在床上半个多小时，王源觉得他肯定是困了，没准就是为了等着‘检查’头发才等到现在。本来还想聊几句的王源默默拉上被子，闭起双眼。

奇怪的是，竟然胡思乱想了好几分钟都没有睡意。王源又睁开眼睛，轻声问：“睡了吗？”

几秒后声音响起：“没有呢。”虽说没有，却已经带着不易察觉的倦意。

王源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心里小猫似的抓挠，两根手指捻住了王俊凯的T恤下摆，拽了拽。

有窸窣的声音传来，王俊凯转回头问他：“怎么了？”

王源分不清他是装傻还是真的忘了，反正不介意提醒他。王源委屈巴巴的声音传过去：“我的晚安吻呢？”

时间静止数秒，王源能听见王俊凯极缓慢地转身面对他的动作。今晚有月光，隐约可见黑暗中对面人黑亮的双眸，王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没有算啦！”说完就想转身背对王俊凯。

王俊凯果断抓住他的手臂，将身体一点点凑过去，直到呼吸可触的距离。

 

柔软的嘴唇缓缓贴在他的眉心，轻轻一点，然后亲到他下意识阖上的眼皮，向下，在鼻尖跳跃。他脸颊温热，相比之下王俊凯抚上来的手指便带着些许清凉，小心地覆着，然后不停碎吻的嘴唇准确印在他的唇上。

这次没有就这样跳走，那双唇如昨晚一样研磨着，干燥而且温暖。王源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刚要回应的时候，王俊凯已经主动结束了这个晚安吻。但两人的手还叠在一起，放在王源的脸颊上，气氛暧昧，意犹未尽。

和王源想象的一样温柔，却又有些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就……这样？”王源忍不住问道。

王俊凯低了低头，好像在掩藏笑意，王源便以为他是故意这样磨人的。

王源的指尖一动，在他手背上轻划了一下：“不算，重来。”

说重来就重来。十几秒钟过后王源换了气，更疑惑了：“就这样？！”

王俊凯这回也挺不解，反问他：“什么意思？”

“你……！”王源噎了一下，“你中午不是还……”

中午还兴致勃勃按着他亲吻的人，晚上这是咋了？王源没好意思明说，说到一半停住了。王俊凯其实瞬间便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但正因为理解了，反而更奇怪，他问王源：“你是说那样亲啊？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

“……你还说谁会喜欢。”

 

王源回想了半天，才明白他们俩当时讨论的压根不是同一件事！

“拜托，你是不是傻啊，我说的不喜欢是你在我打电话的时候亲我啊！”

“……”

“我的天啊王俊凯，你居然会以为我指的是……”

王源并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已经有人将抚在他脸颊上的手掌伸到他后颈处，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或许是对他们之间这个莫名其妙的误会感到不满，这次的王俊凯并没有温柔可言，以侵略的架势向他索取。令王源奇怪的是，他喜欢王俊凯的温柔，也喜欢这样的凶狠，两种极端所带给他的滋味不同，却又都让他心醉。

王源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拉向自己，用这些动作来表达此刻内心的情绪，进一步的索求亲吻。

他们不断地追逐，博弈般纠缠着难分胜负。

 

结束后王源环着他的肩膀拥抱他，顺便笑话了几句：“你也太傻了吧。”

王俊凯自认理亏，一言不发，将眼睑埋入他的颈窝里，还用鼻尖在颈边嫩滑的肌肤上滑动着。

“你怎么会认为我不喜欢。我太喜欢了好吗。”

“……我也是。”王俊凯将他又抱得更紧了一些。

“但是！下次还是别在我妈打电话的时候搞小动作了，我真的要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王源不满地嘟囔道。

王俊凯觉得他可爱得不行，得寸进尺道：“其实我在你打电话的时候亲你，你也很兴奋吧？不然你应该直接倒在桌子上才对，何必要抓我呢？”

王源身体一僵：“那不是桌上有外卖吗！！”

“嗯~外卖最重要？”

“那当然。”

 

那么关于外卖重要还是我重要的讨论，王俊凯并不急于求解，反正他有太多太多的机会，用实践来证明结果。

-TBC